短篇偵探故事,短篇短篇各種偵探手法需要您的細細品味。多看說不定你都可以變成名偵探了。偵探偵探下面是故事短篇文章網(wǎng)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短篇偵探故事,供大家閱讀。小故
這天,瑪莉小姐來到銀行取錢,偵探偵探剛走到銀行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里面,故事白鴿小姐在中間哭泣,小故而行長駝鹿先生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短篇短篇瑪莉小姐立即明白有事發(fā)生,偵探偵探于是故事上前詢問哭泣的白鴿小姐,原來白鴿小姐的小故姑媽留給她的遺產(chǎn)不見了,保險箱里取而代之的短篇短篇只有一封信。
這是偵探偵探一場盜竊案。瑪莉小姐立即打電話給老咪。故事
老咪火速趕了過來,迅速觀察了一下現(xiàn)場,保險箱沒有被撬動的痕跡,但是白鴿小姐所說的10萬塊遺產(chǎn)卻不見了,首先想到的懷疑對象是保險箱的管理者,也就是行長駝鹿先生。
“駝鹿先生,請您解釋一下,為什么白鴿小姐的10萬元錢會變成了一封信?”老咪問到。
“這個保險箱是給客人儲存貴重物品的,所以都由他們自己管理,不用經(jīng)過我們,我們這里只有備用鑰匙,而且只有我這里有。但是我深知責任重大,鑰匙從來都是不離身,更不可能監(jiān)守自盜。”駝鹿行長解釋道。
沒錯。盜竊者肯定不是駝鹿行長,那會是誰呢?老咪琢磨著:鑰匙從來沒有離開過駝鹿行長,也就是說別人不可能接觸鑰匙,所以作案的人只可能是白鴿小姐。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白鴿小姐剛拿到鑰匙,不可能這么快把錢拿走……
老咪有點兒不解了,難道錢真的是自己長著翅膀飛走了?
老咪又仔細研究了一下保險箱,除了一封信里面還是空空如也,“遺產(chǎn)、錢,難道遺產(chǎn)是……”老咪拿起那封信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白鴿小姐,我能看看這封信的內(nèi)容嗎?”老咪問道。
“可以,只有一句話,讓我好好干我的工作,那是我們家族的榮耀。”
“那請問您是從事什么工作的?”老咪問道。
“我是一名郵遞員。”白鴿小姐挺著胸。
老咪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就對了,您的這位姑媽一定也是一位郵遞員,她這么做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白鴿小姐,您仔細看一看吧,這張郵票還沒有使用,它本身的面值雖然不高,不過在集郵愛好者的眼中,他可是價值連城的啊,10萬塊錢絕對沒有問題。”
白鴿小姐仔細一看,也開心地笑了,“姑媽的意思,我明白了。”
短篇偵探故事:死亡旅途就在這時,杰克突然拉開車門,拿著一把刀子瘋狂地跳下車來,在一瞬間就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密謀殺機
羅翰是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他的公司規(guī)模不大,生意卻十分紅火。原因很簡單,因為價錢十分便宜,幾乎只是其他旅游公司的一半。
那羅翰的公司是靠什么盈利呢?當然,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是少數(shù)人,比如今天來的杰克。
羅翰讓杰克坐在對面,他仔細地翻看手里的資料,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太太有輕微的厭食癥?”
杰克點了點頭:“不過并不嚴重,遇到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是會吃的。” 羅翰繼續(xù)問:“她還有輕微的自閉癥?”
杰克又點頭:“不過也不嚴重,否則她不會同意跟我外出旅游了。她相信旅游能改善她的自閉癥。”
羅翰沉吟了一下:“資料這么少,恐怕這次旅游不會太‘順利’了。”
杰克皺起了眉頭:“據(jù)說你是專家中的專家,不會沒辦法吧?”
羅翰冷冷地說:“朋友,你太太只有四十歲,年富力強,小心謹慎,沒有心臟病也沒有恐高癥,這樣的人是很難出什么意外的。”
杰克倒吸了一口氣:“就是說沒辦法了?看來,我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羅翰有點輕蔑地看了看杰克,說:“你所謂的辦法,是不是出點交通意外,比如剎車失靈什么的,還是在你家的樓梯上放上幾顆玻璃珠子?趁早別動這種腦筋了。以我對你太太的了解,如果你耍這種把戲,一定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就算你僥幸成功,憑你的智商,也不可能逃過警方的眼睛。一句話,要是憑你也能把事情辦得完美,我早就失業(yè)了。”
杰克頹然地坐下:“那你說怎么辦?”
羅翰微笑:“恐怕你得出五萬美元。”
杰克狐疑地說:“錢我可以想辦法,但你能確保我逃脫嫌疑嗎?”
羅翰搖了搖頭:“不是逃脫,是根本就沒有嫌疑。你太太將在眾目睽睽下意外死亡,你哪來什么嫌疑?”
回到家里,杰克對妻子說:“麗莎,我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的旅游公司。按你的要求,是最便宜的一家。”
麗莎很高興:“你知道,現(xiàn)在旅游公司都愛報高價,其實沒有什么差別,還不都是玩?冤枉錢一定不能花。”
杰克只得在暗地里嘆氣:難怪這個女人能攢下這么多錢。不過,他想到,這些錢很快就是自己的了。那時候,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娶盧絲,而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偷偷摸摸地來往。
麗莎很吝嗇,令杰克像一個端著金飯碗的乞丐,他必須結(jié)束這種生活。當初,他娶麗莎看中的就是錢,他可不會白白犧牲自己的青春。
杰克借口去采購旅游食品,開車來到了盧絲家里。盧絲喜出望外地迎上來,杰克就從懷里掏出一條項鏈給她戴上。盧絲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抱怨道:“杰克,這不是純金的……”
杰克摟住了她,說:“放心,我很快就可以給你買純金的了,比這條還要粗。”
盧絲問:“真的?你哪來的錢呀?”
杰克怕說多了露餡,就嬉皮笑臉地把盧絲抱到了床上。
過了兩天,羅翰通知杰克,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出發(fā)。
這是一次野外旅行,旅游車會直接開進野生動物園里。到時候,游客可以跟野生動物盡情嬉戲。
麗莎得知后皺了皺眉頭,她不大喜歡野生動物,但她見杰克身后十幾輛旅游車上的人都興致勃勃的,不禁也動了心。
這十幾輛旅游車都是經(jīng)過改裝的全封閉客車,里面跟臥室一樣,有床有桌椅。客車的玻璃又大又厚又明亮,既能看到車外的美景,又能保證安全,而且玻璃上有銀白色的單向貼膜,從里面往外看不會受到影響,而從外面向里看則什么都看不到。隔音效果也很好,夫妻可以在里面放心地做喜歡的事情。
杰克負責開車。麗莎有點暈車,她先吃了兩片暈車藥,望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就睡著了。
誤入絕境
麗莎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車外到處是半人高的野草。她伸了伸懶腰,問:“我們到了嗎?”
杰克答道:“到了,很快就可以停下來吃東西了。”
麗莎撇了撇嘴:“我可不想吃什么東西。”其實,她雖然有厭食癥,但現(xiàn)在確實餓了。早上出發(fā)時,杰克拉著她就跑,說怕遲到,因此她沒有吃早餐。 突然,杰克把車停住,驚慌地說:“麗莎,我們迷路了,怎么后面的車都不見了?這是在哪里啊?”
麗莎往后面看去,果然是一片荒涼,根本沒有其他車的影子,在前面也沒有看到車。麗莎想給導游打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這時候,杰克驚恐地叫道:“看,麗莎。是狼。”
在越來越暗的夜色下,只見遠處跑來了一只狼,它吐著血紅的舌頭,繞著車子打轉(zhuǎn)。 杰克想啟動汽車,卻發(fā)現(xiàn)無法啟動了。他絕望地說:“完了,汽車出故障了。”
麗莎哆嗦著問:“那……那該怎么辦?”
杰克咬了咬牙:“我去請求救援,你千萬別下車。”
麗莎說:“可是……外面有狼啊。”
杰克說:“我有刀子,一只狼并不能把我怎么樣。”說完,他迅速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外面很暗了。估計杰克在跳下車后靠著車門站了一會兒,因為那只狼也在一直盯著車門。過了一會兒,麗莎看到一個人影在黑暗中跑遠了。那只狼并沒有追出去,而是耐心地蹲在地上,堵住了車門。
麗莎壯著膽子走近車門。她知道,車門很牢固,反鎖之后,只有在里面才能打開。然而,沒等她摸到車門,外面就傳來了一聲慘叫。她撲到玻璃前一看,只見杰克在遠處被幾只狼圍住,經(jīng)過短暫的抵抗后就倒下了…… 天哪,這陰險狡猾的狼群。它們只派出一只狼來迷惑對手,其他狼都埋伏起來了。 麗莎蜷縮在座椅里瑟瑟發(fā)抖。狼群干掉杰克后,也都圍了過來,堵在車門的前面一動不動,只是偶爾搖搖尾巴。
麗莎努力讓自己堅持下去。她想,這里應(yīng)該離野生動物公園不遠,巡邏車早晚會找到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麗莎迷迷糊糊地聽到車門有敲擊和抓撓的聲音。她一激靈,跑到床邊,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狼更多了,都聚在車門前抓撓,還用頭撞門。于是,她趕緊跑到門前,仔細檢查了暗鎖,還在車內(nèi)找到一段鐵絲,將車門把手從里面死死地纏了幾圈。
杰克把車鑰匙帶走了,車也壞了,空調(diào)自然不能用,麗莎覺得車里很悶熱。她有些頭暈,還有些惡心,一次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又醒過來。
總算盼到天亮了,但狼群依然圍在四周,每隔幾小時就撞擊車門。麗莎繼續(xù)昏睡,睡的時間長了,她開始有一種舒適感,似乎什么都比不上睡覺好。她的頭腦越來越昏沉,厭食癥令她對饑餓逐漸喪失了敏感。在嚴重的脫水和營養(yǎng)缺乏中,她終于進入了永遠的夢鄉(xiāng)……
眾目睽睽
負責調(diào)查的警官十分驚訝,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自殺者。 據(jù)在場的游客說,他們親眼看著杰克從車上跳下來,來到集合點,然后大家開始吃喝,一些男游客還聚在一起打牌。導游羅翰則無所事事地擺弄遙控器,給帶來的小電視機調(diào)臺。有人問為什么杰克的妻子不下車,杰克無奈地說,妻子有自閉癥,本想通過旅游有所改善,卻沒想到她更加自閉了,死活都不肯下車。
大家吃完飯,杰克也拿著食物回去敲車門,但他妻子并沒有開門。杰克告訴大家,妻子說自己帶了吃的,不要再去煩她。
當天夜里,杰克想上車睡覺,同樣遭到了拒絕——他敲了一會兒車門,妻子卻不肯給他開門,他只得跑到羅翰的車上睡覺。
第二天同樣如此,杰克的妻子似乎要將自閉進行到底。一個好心的女游客陪杰克去敲門,但同樣沒有回應(yīng)。杰克沖那位女士聳聳肩,兩人只好放棄了。
杰克風趣幽默,在游客中很有人緣。一周很快過去了,杰克仍然不能進車里。大家都覺得情況不妙,卻無法打開車門,只好打電話給森林警察局。
警官用工具費盡力氣才弄開了車門,發(fā)現(xiàn)車門在里面被鐵絲牢牢地擰住,杰克的妻子已經(jīng)斷氣了。
可憐的杰克當場暈倒。醒來后,他放聲大哭:“麗莎,你說你帶了食物,為什么要騙我啊?我真傻,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的厭食癥和自閉癥嚴重到了這樣的程度。”
尸檢表明,麗莎體內(nèi)沒有任何殘留的迷幻類藥物,說明她始終是清醒的,而且那鐵絲是麗莎從里面擰上的,是她自己決定封閉車門。麗莎完全是饑餓和脫水致死,沒有一點兒外傷。可憐的是,在車外三百米遠,就是大伙兒大吃大喝的地方。
警方的結(jié)論很簡單:麗莎患有自閉癥和厭食癥,盡管在醫(yī)院里的記錄是輕微的,但很明顯,是醫(yī)生誤判了。麗莎的這兩種病其實都很嚴重了。因為自閉,她不肯和外界接觸,甚至拒絕和自己的丈夫接觸;因為厭食,她因營養(yǎng)不良而死。
可憐的杰克和羅翰坐同一輛車回到旅游公司。進了公司后,杰克笑容滿面地對羅翰說:“你真是天才。這是怎么想到的呢?”
羅翰伸了伸懶腰:“沒什么,要做生意當然得下本錢。車玻璃之所以那么厚,還單向貼膜,因為那本身是一塊塊的超薄顯示器。當顯示器沒上電時,它是普通的玻璃;上了電,它就可以播放事先準備好的錄像了。而車內(nèi)必須隔音隔信號,否則你太太突然發(fā)瘋,喊‘救命’或者打電話報警就糟糕了。當然,這一切還需要由我操控,讓幾塊顯示器上的圖像一致,還要在你敲門時調(diào)出狼撓門的鏡頭。當然,在那種環(huán)境下,即使有細微的失誤,也很少會有人注意到。”
杰克好奇地問:“什么失誤?” 羅翰說:“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 杰克說:“這套設(shè)備也不便宜吧,五萬美元你能剩下多少?”
羅翰笑了:“這可不是專為你這筆業(yè)務(wù)準備的,它還有很多用處呢。”
罪惡循環(huán)
杰克繼承了麗莎的全部財產(chǎn)。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盧絲娶進了門,并很守信用地給盧絲買了一條又粗又純的金項鏈。
當然,沒有了麗莎的管束,杰克開始大手大腳地花錢,而且在外面結(jié)識各具風情的女人。漸漸地,他對盧絲也產(chǎn)生了厭倦。他發(fā)現(xiàn),麗莎的吝嗇其實不是獨有的,盧絲在嫁給他之后,也開始試圖控制家里的財政,而且她比麗莎更討厭,竟雇傭私家偵探來調(diào)查他。思來想去,杰克覺得再一次需要羅翰的幫助了。
這天,杰克家里收到了羅翰的旅游公司的來信,上面寫道:“親愛的杰克,為回報客戶,本公司對光顧過的大客戶推出一項回饋活動,邀請你們參加一次免費旅游。”盧絲很興奮,她越來越像麗莎了,仿佛少花錢的就是好事。
莫非女人都是如此?花情人的錢總是非常大方,因為那是別人的錢;一旦情人成了丈夫,就要嚴格控制,因為那是自己的錢了。杰克心里冷笑:“免費旅游?我可是花了五萬美元帶你去玩這一趟哪。”
出發(fā)前,杰克又跑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不過,他決定,不會再把任何女人娶進家門,那樣太愚蠢了。
旅游車隊又一次要上路了,目的地仍是野生動物公園。盧絲有些害怕,問杰克:“會不會有危險呀?” 杰克向她保證:“怎么會呢?你看,這么多人跟我們在一起。”
羅翰也說:“請?zhí)判模覀內(nèi)サ牡胤街挥锌蓯鄣乃墒蠛烷L頸鹿,那些兇猛的動物離我們還很遠很遠呢。再說,”他敲了敲厚實的車窗玻璃,“車子這么堅固,你還怕什么啊。”
杰克獨自上前跟游客們打招呼,暗示他太太有嚴重的自閉癥。他特別交代:“我告訴你們,是請大家千萬別在她面前提起。她很敏感的,可能會受不了而歇斯底里的。”大家都答應(yīng)了。
車隊出發(fā)了,杰克體貼地把盧絲抱到了床上:“寶貝,你先休息一會兒,到達后你才能盡興地玩啊。”
盧絲說:“你真好,親愛的。”
盧絲并不暈車,為了能讓她在車里睡著,杰克昨晚特意折騰了一夜,把盧絲累得夠嗆,把自己也累得夠嗆。果然,盧絲很快就睡著了。
杰克開車跟在羅翰的車后面,直到羅翰發(fā)信號讓他停車。杰克看到玻璃上的景色變得跟上次一樣,知道羅翰已經(jīng)開始播放錄像,他搖醒了盧絲:“親愛的,不好了,我們迷路了。車子都不知開到哪里去了。”
盧絲朝前后看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一輛車也沒有。她驚恐地說:“那怎么辦?” 杰克又驚叫:“天哪,那是狼。”車外出現(xiàn)了幾只狼,它們蹲在了車門的附近,另外還有幾只狼在車子四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杰克鼓搗了幾下汽車,沮喪地說:“不好了,汽車壞了。”
盧絲更害怕了,她蜷縮成一團,說:“我們該怎么辦啊,親愛的?”她掏出了手機,又驚慌地說,“天哪,沒有信號。”
杰克暗暗好笑,他掏出了一把刀子,說:“親愛的,我去找人救援。” 盧絲拉住了他:“可是外面有狼啊。”
杰克說:“沒事,我知道怎么對付狼。下車后,你千萬別開門,狼會躥上來的。”
盧絲還想說什么,杰克已經(jīng)把她推開了,拉開車門跳了下去。然后,他驚叫一聲,拼命轉(zhuǎn)身往回跑,但車門已經(jīng)從里面鎖上了……
死亡旅途
這回,負責調(diào)查的是另一位警官。他很驚訝:為什么死者杰克要選擇冒險呢?
在場的游客說,當時導游羅翰發(fā)現(xiàn)走錯了方向,就用廣播讓大家都停下來,不要下車,他開車去尋找路徑。但杰克并沒有停下來,而是跟著羅翰走,大家都以為他很勇敢。然后,狼群出現(xiàn)了,大家都嚇得不敢下車。羅翰讓大家不要慌,他已經(jīng)報警了,森林警察很快就會趕來帶大家離開。這一點,在森林警察局那里有記錄。
就在這時,杰克突然拉開車門,拿著一把刀子瘋狂地跳下車來,在一瞬間就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作為死者的妻子,盧絲哽咽著說,她和杰克在車里也聽到了羅翰的廣播,但杰克情緒激動,不肯等待。他對盧絲說:“這家伙一定是在騙人,我們不能等死,我要出去。”
盧絲說:“我拼命想拉住他,但他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拼命地掙脫我,跳下車了。”
在杰克到來之前,羅翰曾告誡其他游客:“杰克的妻子在一年前的旅游中不幸喪生,杰克一直精神恍惚,經(jīng)常錯把現(xiàn)任妻子當成是上一任的。大家一定要順著他的話來,不要刺激他。”
游客們還證實,杰克剛到就四處對大家說,他的妻子有自閉癥,他果然是把現(xiàn)任妻子當成是上一任了。任何人都能看出來,活潑的盧絲不可能有什么自閉癥。
警方覺得案情十分清楚:杰克因為上次旅游時妻子慘死,精神受到了刺激,發(fā)作時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失去了判斷力。因此,當他發(fā)現(xiàn)被狼群包圍后,就失去了理智,從車上跳了下去,完成了這次慘烈的自殺。至于車門被關(guān)上,任何人也不能責怪嚇呆了的盧絲,她只是阻止狼群撲上來而已。
盧絲哭哭啼啼地坐著羅翰的車回去。進了旅游公司,她轉(zhuǎn)悲為喜,對羅翰說:“你這次賺大了,一次就得了十五萬美元。”
羅翰冷笑:“如果你不出高價,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盧絲打了個冷戰(zhàn),勉強笑道:“我以后再也不會跟你打交道了,你簡直是個魔鬼。你的計劃從沒有失敗過嗎?”
羅翰說:“其實,計劃本身并不是那么高明。如果杰克不是完全相信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我的車就在遠處停著。他太想騙你了,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換句話說,即使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車,也一定會認為是我的某一塊顯示器出毛病了,所以他不但不會懷疑,還會極力掩飾,避免被你發(fā)現(xiàn)。”
盧絲說:“看來,他是太相信你了,才會死掉。”
羅翰搖了搖頭:“他是太相信自己了。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就不會去注意那些漏洞。每個人都一樣,包括他的妻子麗莎。他曾經(jīng)問我,在殺死他妻子的過程中有什么漏洞,我沒有告訴他。”
盧絲有點好奇:“能告訴我嗎?”
羅翰說:“當然可以。那漏洞就是,隔音效果那么好的車,麗莎怎么可能聽到她丈夫在遠距離發(fā)出的慘叫呢?那分明是車里揚聲器的聲音。我當時沒有告訴杰克,是因為我還有用。”
盧絲更奇怪了:“有什么用呢?”
羅翰不緊不慢地說:“對于一個可能成為潛在目標的人,我是不會把一切都告訴他的。凡是害了人的人,早晚都會被人害,我不過是這一循環(huán)里的工具而已。”
盧絲沉默半晌,問道:“這次的計劃有什么漏洞嗎?”
羅翰說:“當然有,哪會有沒漏洞的計劃呢?不過,漏洞只有在人臨死前才能想明白罷了。”
盧絲笑了:“那么,這次的漏洞是什么?”
羅翰也笑了:“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還有用。”
短篇偵探故事:大腳男人留下的小腳印正是隆冬季節(jié),畫家李草根慢悠悠地醒來,簡單洗漱了懶懶地向畫室走去。為趕一幅畫,他已經(jīng)十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當他推開畫室的門,向?qū)γ鎵ι峡慈ィ挥?ldquo;激凌”一下,頓時就精神了。
掛在墻壁上的一幅古畫不見了。
他經(jīng)常觀看與破案有關(guān)的電視劇,知道不能破壞現(xiàn)場,于是不敢進屋,急忙拿出手機報案。
探長張景奇帶領(lǐng)助手迅速趕來,先對畫室外面進行詳細勘察。昨夜下的輕霜還沒有化去,地面上保留著完整而清晰的痕跡:一行腳印從院墻上翻進來,走到窗前,撬開窗戶進入,然后又從窗戶出來,再從院墻翻出去。
可以確定,兩行清晰的腳印就是疑犯留下的,但是腳印很小,如果不是孩子留下的,那疑犯肯定就是個侏儒。但是,窗前腳印有些雜踏模糊,墻腳處腳印也有些雜踏模糊,根本看不出個數(shù),有一種似乎被故意破壞的跡象。
他們來到院墻外面,正是一條公路,與院內(nèi)腳印相對的地方,留有清晰的車胎印。墻外墻腳的腳印也被嚴重破壞了。可以肯定,疑犯是駕車而來,就停在此地,然后而入。
“看來,古畫是今天早上下霜之后丟失的。”
助手判斷說。
“沒錯,如果是昨天夜里,這些痕跡都會被輕霜蓋住。”張景奇夸獎助手說,“學會動腦筋了,你的進步很大呀。”
他們又來到畫室,也取到了那雙腳印。
“看來,這雙鞋是新買的。”助手說,“如果疑犯將鞋子毀掉,這條線索就斷了。”
“為什么要查這條線?每個人都不止有一雙鞋,這條線比大海撈針還難,笨蛋才這樣破案。”張景奇說,“查車胎印。”
有時候,張景奇給人的感覺有些狂傲,但是在破案時卻十分的細心和謙虛。
經(jīng)過驗證,可以確定,這是一部轎車的車胎印。
很快,他們在一家地下停車場內(nèi)查到了這輛黑色轎車,車牌號碼尾數(shù)為79。這是一家收費停車場,面積很大,每天都有上百輛轎車停在里面,門外一個中年男人看守大門,并對每輛車的存入和開出時間進行記錄,同時,他也是這個停車場的老板。
79號轎車的車主是一位大學教授。這樣的人怎么能作賊呢?經(jīng)過調(diào)查,案發(fā)時間,這位教授正休假在家寫書,已閉門謝客多日。難道有人盜用了這部轎車嗎?通過停車場老板的認真回憶,和他所作的記錄得知,這些天,這部轎車根本沒有開出過。
難道,世上存在與79號轎車輪胎磨損程度相同的轎車嗎?看來要將全市所有轎車的輪胎做一次嚴格檢驗了。助手這樣想。那不是又要大海撈針了么?
“我說過,笨蛋才這樣破案。”張景奇說,“調(diào)查案發(fā)時間內(nèi)被使用的、并且輪胎品牌相同的轎車,不就把范圍縮小了嗎?”
“而且在本市內(nèi)。”
助手頓時開竅了。
調(diào)查結(jié)果,沒有發(fā)現(xiàn)與案發(fā)現(xiàn)場采集到的輪胎印相吻合的轎車。張景奇一籌莫展了。他請助手去咖啡店里喝咖啡。兩個人臨窗而坐,慢慢品著咖啡,兩雙眼睛望著窗外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所想的卻是案子。
這是張景奇的一個習慣,每當案子進展不下去,他就來這里喝咖啡,有時自己一個人,有時叫上助手,一邊喝咖啡一邊望著窗外的景象一邊尋找靈感。
兩杯咖啡喝完,第三杯咖啡剛端上來,張景奇突然站起身快速離去。助手急忙買單,隨后追來。因為他知道,張景奇已經(jīng)有所發(fā)現(xiàn),至少找到了案子的突破口。
張景奇徑自來到79號轎車所在的停車場,詢問老板案發(fā)時間內(nèi)前來取車的人,有沒有表現(xiàn)異常的。管理者拿出記錄看了看,又想了想說:“那天早上是有一個人挺反常的。”
“怎么反常?”
助手著急地問。
“也沒什么特別反常的,就是覺得他取車和送車的時間長了一點,一般來說,10分鐘左右就夠長了,那天,那人要40多分鐘才出來。”
“取車時間40多分鐘,還是送車時間40多分鐘?”
張景奇問。
“取車和送車時間都有40多分鐘。”
“這就對了。”張景奇看一眼記錄上的車牌號,尾數(shù)為97,“現(xiàn)在,這部車還在這里嗎?”
“自從那天早上送來,到現(xiàn)在還一次也沒出去過。”
他們很快找到了97號,這是一部白色轎車,距離79號轎車位置很遠。張景奇拿出儀器仔細檢查車體底部,左右兩側(cè)發(fā)現(xiàn)了兩處用千斤頂頂過的痕跡,并在車門上取到了幾枚指紋,然后用同樣的方法檢查79號車,也在車體底部發(fā)現(xiàn)了千斤頂頂過的痕跡,又在車門上取到了幾枚指紋,然后拿回公安局進行技術(shù)鑒定。
結(jié)論是,兩部轎車的千斤頂痕跡相同,說明兩部轎車曾使用過同一個千斤頂。但是,大學教授說,他從來沒有自己修過車,而且已有半年沒有修過車了,更沒有準備千斤頂,也不認識97號車的車主。
助手恍然大悟:“97號車主將79號車的輪胎換到自己車上來作案,故意在那個時間,讓車胎痕跡清晰地留下來,不但嫁禍于人,更是為了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
“理論上成立,但是我們還缺少足夠的證據(jù)。”張景奇說,“比如指紋……”
這時,公安局技術(shù)室的戰(zhàn)友送來第二份鑒定結(jié)果:“兩部轎車上采集到的指紋并不相同。79號車上的指紋屬于車主,就是那位大學教授的,97號車上的指紋還沒有對比的人。”
“好,我們這就找可以對比的人去。”
張景奇和助手找到了97號車的車主。此人名叫馬祖耀,也是一位畫家,但他是個三流或四流角色。憑他的實力根本無法用賣畫的錢購買轎車,全仗經(jīng)商的妻子拿出錢來滿足他的虛榮心。
馬祖耀非常配合。
從他車上采集到的指紋與他本人的指紋相吻合,從他車的后備箱里找到了那只千斤頂,他承認為自己所有,因為小來小去的修車,他從不去修車廠,自己就修了。但是,79號車車體下部為什么有他的千斤頂?shù)暮圹E,他卻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同時他還否認了案發(fā)時間內(nèi)曾開車出去過,但他承認這個時間內(nèi),他確實在自己的車內(nèi),只是睡覺了。
“笑話,你沒有家么?為什么這個時候來車里睡覺?”
助手問。
“唉,說出來讓人笑話。但是,我又不得不說。”馬祖耀說,“老婆無緣無故地和我吵架,家里實在沒法呆,身上又沒錢,去不了賓館旅社,只好來這里了。”
張景奇詢問停車場老板,案發(fā)時間確實見過馬祖耀進出停車場,至于開車出去的那人,是否就是馬祖耀,他不敢確定。因為停車場出入口雖然有燈光,但不是很明亮,再說車廂內(nèi)關(guān)著燈,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不過,97號車被人開走,那開車的一定是它的主人。這是停車場老板的想當然推理。
調(diào)查馬祖耀妻子,證實那天早上二人確實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兇,不同的是,不是妻子“無緣無故”和馬祖耀吵架,而是馬祖耀“沒事找事”和妻子吵架。
“是不是兩人計劃好的?”
助手問。
“不會。”張景奇說,“如果計劃好的,二人說法就會一致,而現(xiàn)在明顯有區(qū)別。馬祖耀‘沒事找事’地和妻子吵架,明顯是為自己離家設(shè)計借口。這小子可真夠狡猾的。”
“現(xiàn)在能抓了吧?”
助手拿出手銬晃動兩下。
“早著呢。”張景奇說,“還缺少證據(jù)啊。”
“還缺少證據(jù)?”助手不解,“79號車有他千斤頂?shù)暮圹E,雖然停車場老板沒有看清開車人是誰,但是開出去的轎車是白色,而且尾數(shù)為97號,這些還不夠嗎?”
“馬祖耀進出停車場之前和之后,都有人進出過停車場。你能確定就是馬祖耀更換的79號車胎嗎?不會有人打開97號車的后備箱拿出千斤頂更換的車胎嗎?這人可以在馬祖耀進入停車場之前拿走千斤頂,在馬祖耀離開停車場之后放回千斤頂。至于白色轎車,停車場里有幾十輛,憑什么確定就是97號車?至于停車場管理者的記錄,轎車開出時速度比較快,出入口燈光又有些昏暗,管理者會不會看錯?會不會出現(xiàn)筆誤?既然有人更換了車胎,會不會有人更換了車牌子?馬祖耀因為和妻子吵架來這里睡覺,心情不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牌被人卸掉……如果是馬祖耀向你提出這些問題,或者這樣解釋,你怎么回答?”
助手一時間張口結(jié)舌,一個字也沒有回答出來。
“再有,”張景奇又說,“進出李草根畫室的是一雙小腳印,而馬祖耀身高將近一米八○,那雙腳我早已仔細觀察過,至少要穿42碼的鞋……”
“難道另有其人?”
“不會,疑犯就是馬祖耀。他根本不認識大學教授,這樣做并不是要嫁禍給教授,而是‘97’和‘79’兩組數(shù)字容易混淆。”張景奇說,“現(xiàn)在,我們?nèi)鄙俚闹皇亲銐虻淖C據(jù),缺少讓馬祖耀無法反駁并讓他低頭認罪的證據(jù)。”
“那,那,那雙小腳印會不會是馬祖耀兒子留下的?”
張景奇見過馬祖耀的兒子馬向南,十三四歲的樣子,腳上的鞋子和現(xiàn)場腳印的大小差不多,于是對他進行了秘密調(diào)查。馬向南學習過武術(shù),這一點倒是符合作案條件,然而,他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老師、同學和鄰居對他反應(yīng)都特別好。這樣的孩子怎能做犯法的事情呢?而且,馬向南是在一家封閉式教學的私立學校,從周一到周五不能離開學校,案發(fā)時間他還在學校寢室內(nèi)睡覺,有值班老師和同寢室同學可以作證,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案子到此,又讓張景奇一籌莫展了。
他們再次來到咖啡館,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外面景色一邊思考案子,突然,張景奇靈機一動:“你說,疑犯故意選擇那個時間作案,是為了清晰地留下車胎印,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李草根家窗前的那些腳印似乎被故意破壞過,院墻的墻腳處疑犯的腳印也遭到了破壞,那么,那些清晰可見的小腳印會不會也是故布疑陣,為了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呢?”
“很有可能。”助手激動得一拍桌子,驚得滿屋子的人都轉(zhuǎn)過頭來向這邊看,“只是,只是,馬祖耀的腳怎么能穿上這么小的鞋,而且還能走路呢?”
“我們兩個只是這樣猜想,肯定解不開謎團,應(yīng)該去接觸與馬祖耀接觸頻繁的人,一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
與馬祖耀接觸最頻繁的,應(yīng)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于是,他們再次來到馬祖耀的家。剛走進樓道,就見一個小孩在樓梯上練習倒立走路:兩只手伸進鞋子里,頭下腳上,雙手做腳,一步步走上樓梯,再一步步走下樓梯,幾乎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
仔細看這個小孩,正是馬向南。
今天是星期六,馬向南正好在家。
張景奇停下來,給孩子鼓掌:“馬向南,你太厲害了。你這樣倒立著走路能走多遠?”
馬向南認出了兩位警察,只是他還不知警察叔叔多次光顧自己的家為了什么,停下來,站好之后說:“一百多米吧。”他有些自豪,“不過不算什么,和我爸爸相比差遠了。我爸爸倒立著走路,能走300多米呢。”
案子頓時真相大白,就是馬祖耀偷走的古畫:他將79號車的車胎換到自己車上,來到李草根家院墻外,雙手穿著一雙小鞋倒立著走路,故意留下清晰的車胎印和腳印,目的就是為了轉(zhuǎn)移警察的視線。但是,他在翻越院墻和從窗戶進屋時,不得不雙腳著地,所以將這兩處的腳印有意地破壞了。偷走古畫回到停車場,再將輪胎換過來,然后大搖大擺地從停車場管理人面前走過……
好精妙的設(shè)計,只是百密一疏,兩部車體底部留下了相同的千斤頂印痕,加上他有意混淆的車牌號,聰明反被聰明誤,留下了致命的線索。
兩名警察不忍心讓馬向南目睹父親被逮捕的一幕,悄然離去。周日晚,在馬祖耀將兒子送去學校回來的路上,被張景奇和助手攔住了。審訊室內(nèi),面對張景奇嚴密的分析和推理,馬祖耀不得不低頭認罪,承認一念之差做出了一件連自己都無法原諒的丑事,然而,此時后悔,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