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女】
舊時婦女多有姓無名,張小女便是民間如此。她大約生于公元一九一七年,故事父親姓張,中國最長她乃家中老幺,民間于是故事人稱張小女。
張家在老營倉是中國最長大戶人家,張小女生來就貴為千金,民間被人寵愛。故事但她自幼體弱多病,中國最長閨房之中,民間滿是故事藥味。父母多方求醫(yī),中國最長療效甚微。民間
張小女十八歲出嫁,故事病情突然不治而愈,并聲言自己能夠把脈問診。起初,大家不以為然。
來年春節(jié),張小女回娘家拜年,正遇同村一人病重,請來本地有名的老中醫(yī)診斷,結(jié)論是:性命難保,早備后事。大家都很沮喪,有些慌亂。張小女一直冷眼觀望。待老中醫(yī)走后,她照著老中醫(yī)的樣子,把脈一番。大家認為她是在胡鬧,想要阻止。這時,張小女開口說出病人的癥狀和特點,病人不斷點頭稱是。張小女并不識字,口述一張藥方,要求去抓三副給病人服用。
病人家屬將信將疑,把藥方給老中醫(yī)驗證。老中醫(yī)大為吃驚:何處請來神醫(yī)?告知:此乃張小女胡謅藥方。
老中醫(yī)更奇:早知她自幼多病,我還曾為她救治過,爾今她拜哪位高人學醫(yī)?家人如實告知并沒有拜師學醫(yī),或許真是久病成醫(yī)吧。
病人服下三副藥,果然病愈。
張小女無師自通,能夠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消息,很快傳播開來,于是,前來求醫(yī)者絡繹不絕。
張小女行醫(yī)治病,先無須病人說話,而是由她把脈說診。每每所說癥狀與病人感覺八九不離十,這才對癥下藥。偶有疑難雜癥,不能醫(yī)治者,她則推斷大概歸期。病者及家屬自然不信,轉(zhuǎn)到大醫(yī)院救治,結(jié)果常常被她言中。
張小女不僅能夠治病,還會過陰。那一年,我爺爺英年早逝,奶奶十分悲痛,終日神情恍惚,家人疑似中邪。于是,請她來過陰。
據(jù)說,當時場面非常詭異,甚至有些恐怖。在堂屋中央,先燒香拜祭,畫符禱告,口念咒語,只見張小女忽然間,挺尸般躺在那里。她腳穿一雙嶄新的草鞋,從雙腳引出兩根紅線,連接到大門口,門口有專門守護,閑雜人等一律不得觸動紅線。只見她身體僵硬,雙腳卻上下起伏,如疾步行走一般。兩根紅線隨之而動。
大約過去一兩個時辰,只見她面無血色,大汗淋漓,如夢語一般突然開口講話,說自己闖過十八層地獄,來到陰間,見過十殿閻王,終于見到我爺爺魂魄,我爺爺?shù)墓砘晡兴齻髦I給我奶奶。這時,她的聲音忽然變成男音,奶奶及家人聽來完全是我爺爺?shù)穆曇簟<胰颂崆罢垇碜R字的人,備好筆墨紙硯,將她所言一一記錄下來。
大約又過兩個多時辰,她忽然如夢方醒,站起身來。臉色恢復原來的血色。再看那雙嶄新的草鞋已經(jīng)被磨禿了,仿佛走了幾百里路一樣,讓人感覺十分奇怪。若不是我奶奶親眼所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更為奇怪的是,張小女目不識丁,但她傳諭的記錄,完全五字一句,還有幾分韻律,那口氣完全如同我那略有文化的爺爺生前一般。但過后再問她剛才所言,她竟一概不知。
我們當?shù)匕堰^陰紀錄的紙一般是火紙,紀錄之后,將這些火紙裝訂成一本書一樣的小冊子,被成為諭書。我父親就親眼看到過張小女為我奶奶傳的這本諭書。可惜破四舊時,這本資料被沒收去焚毀了。
有年冬天,我們老家出現(xiàn)異常天氣,有不少人開始生病,大家都感覺有些不祥,有些恐慌。于是請來張小女。她給許多人開出了藥方,她告訴大家,要注意防范瘟疫。并且玩笑似的說:明年是一個災年,本來要發(fā)生大面積瘟疫,病死很多人的,但武當山祖師爺發(fā)慈悲,保佑大家。用松毛蟲的命頂替我們?nèi)祟惖拿4蠹颐髂昃妥龊脷缢擅x的準備吧。
當時大家并沒有在意她的話。沒有想到,第二年春天,家鄉(xiāng)山林突然遭受松毛蟲大面積的襲擊。一場滅蟲護林的戰(zhàn)斗在家鄉(xiāng)無聲的展開,歷時竟然有一年多,殺滅松毛蟲無數(shù)。
此后,家鄉(xiāng)人對于張小女具有治病救人、知陰陽、斷生死的獨特本領,深信不疑。
張小女并不識字,沒有經(jīng)過任何醫(yī)學方面的專業(yè)培訓,但由她口述的中醫(yī)藥方,在任何大醫(yī)院都能得到認可。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jié),我始終感覺很奇怪。早先中醫(yī)藥方,每味中藥均是兩錢抓取,后來,國家統(tǒng)一計量單位改用克。她竟然也能準確的用克,來配藥方。
張家與黃家有親戚關系,按照排輩,張小女與我祖父同輩,因此我們這一輩人稱她為表姑奶奶。在黃氏三星和家族中,她與我的大奶奶、二奶奶及我奶奶等關系十分密切。黃家也如同她的娘家一般,往來頻繁。我小時候多病,她曾給我開過多張藥方。尤其我三、四歲左右曾經(jīng)得過一種奇怪的病,幾乎所有的醫(yī)生都說:這孩子活不了。她卻說:這病一時治不好,到也死不了。正是有她這話,才堅定了奶奶和家人給我治病的信心和決心。
張小女一生吃齋,飲食十分簡單。她性格開朗,走到哪里,哪里充滿歡笑聲。張小女說:我的醫(yī)術(shù)有神靈天助,如果貪戀錢財,醫(yī)術(shù)就會失靈。因此,張小女為人治病,從不索要錢財。從十八歲到八十八歲,她救治了多少病人,沒人去統(tǒng)計,大概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我想,那些被她救治過的人,都不會忘記她,都會感激她、懷念她。
張小女,于公元20xx年,無疾而終,享年八十八歲。葬十堰花果大路河。臨終前,她曾叮囑子孫不要用貴重物品陪葬,會有人盜其墓。眾人皆不相信現(xiàn)代社會還有盜墓賊。沒想到,第二年,她的墳墓果然被盜挖。她佩帶身上幾十年的一對金耳環(huán)、一個金戒指和一對玉石手鐲被盜走。
張小女神奇的醫(yī)術(shù)從何邇來?一直是個迷。而今隨著張小女的仙逝,更無法考究。張小女是一個迷,這永遠的迷凝聚成家鄉(xiāng)人對她無限的思念,將演繹成一個美麗的傳說。
【捕鳥】
沿著左宗棠當年抗擊沙俄時路線一路向西,除了路旁種了一些湖南的水曲柳外,路的兩邊則是茫茫荒原,怪不得茅盾看見幾顆白楊樹都寫出了的《白楊禮贊》。在甘肅境內(nèi)某地離開大路往西南方一拐,大約走上數(shù)十里卻有一大片人工林,原來這里有一座監(jiān)獄,多年來監(jiān)獄的干警們帶領勞改犯每年春季都種樹,久而久之這座監(jiān)獄就被人工森林完全淹沒了,原本荒蕪的地方現(xiàn)在有了這樣一大片人工林自然就吸引了人來居住,老袁就是沖著這片林子遷居到此的第一戶人家,老袁一家四口人原先只是依托這片林子種一點糧食和蔬菜,聊以度日。
一個天干物燥秋日,這片林子突然著了火,老袁第一個就沖進了火場,這里缺水,救火只能是用樹枝撲打,等監(jiān)獄警察趕來撲救時,老袁已經(jīng)十多處被火灼傷了,火撲滅以后警察鑒于老袁勇于救火的精神把他送到南方一家的治療燒傷的醫(yī)院。醫(yī)院里有一種國家保密配方燒傷膏,外形跟狗皮膏藥差不多,但療效顯著,一般性燒傷貼上這種命名為902的膏藥三天就結(jié)痂,比較嚴重的燒傷部位一個星期扯下902藥膏也可以看見新的上皮組織正在生長。幾天以后老袁就能下地走動了,初次到大城市一切都是新鮮的,他信步走來不覺走到一個花鳥蟲魚市場。那些花、蟲、魚他都不怎么留意,因為他所居住的環(huán)境連水都很缺乏,唯獨對鳥特別感興趣,畫眉、百靈、鷯哥、八哥這些日常見到的鳥現(xiàn)在都被關在鳥籠子里,他也是閑來無事隨口問一問,一只畫眉竟然價值八九百元,一只鷯哥也賣到伍佰元,他感到十分驚訝。自己辛辛苦苦種一年地,全家收入也不過五百元。賣鳥的看他一副土頭土腦的模樣就說:鄉(xiāng)下人沒見過世面吧?告訴你,看到那邊金剛鸚鵡沒有?一只雜毛的可以賣三五萬,那種純白的可以賣到八到十萬元。說完還撇了撇嘴,一副極為瞧不起的神情。
老袁回到醫(yī)院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向院方強烈要求出院,醫(yī)院又拖了他幾天就與監(jiān)獄送他來的領導商議同意他出院回家。老袁一回家顧不上休息就張羅著捕鳥器具,在林子里支起了天網(wǎng)。老袁的妻子篤信佛教,就對老袁說:鳥是不能抓的,它們能在天上飛來飛去是經(jīng)過上天允許的,你靠抓鳥發(fā)財那就是犯天條,生命是不能買賣的,死后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老袁說:人家賣十萬塊一只的鳥都沒有下地獄,我抓幾只鳥就下地獄,這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吧?說完一甩手就走了出去,第一天老袁就捕獲了十幾只落網(wǎng)的鳥,但是有的鳥觸網(wǎng)以后拼命掙扎死在天網(wǎng)上了。老袁的老婆一看捕獲的鳥,尤其是看到死鳥當場大叫一聲:啊然后就直嚷嚷頭疼,老袁扶住他老婆找了一顆芬必得倒了一碗熱水讓她服下去,放到床上睡了。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業(yè),老袁在市場上問的是出售價,等到他把鳥賣給販子實際價格并沒有市場上的那么高,但是無論如何比種地收入高出很多。
老袁每天捕鳥,他老婆就每天頭疼,遇到雨雪天,他捕不到鳥,他的老婆頭就不疼,這種巧合絲毫沒有引起老袁的重視,他甚至連自己的地也不種了,這地方人煙稀少,天高皇帝遠,也沒有人管理老袁,于是老袁就更加變本加厲地捕鳥。
終于有一天,他老婆對他說:神已經(jīng)給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捕一次鳥,他們就要我的命。
老袁說:瘋話,你天生的就是一個窮命,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你就瘋了。
當老袁再一次把捕獲的鳥搬回家的時候,他的老婆也真的死在了床上,床邊上放著一個農(nóng)藥瓶。老袁驚呆了,他說: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神靈?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哇?還是種地吧。